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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你对患者多一份责任心和良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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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4 23:07: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医生,你对患者多一份责任心和良心吧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管学院教授 张宁
电话:13693260829
(我为里面陈述的事实负全部责任)


伴我幸福生活15年的爱妻走了!朋友们流着泪对我说,先生生命的一半被生拉扯断啦,飘露着丝丝的血脉……。初次遇见张福清女士的人说,忘却不了她喜悦的笑脸。病友说,她这么乐观,脸上始终嵌着甜甜的微笑,不象有病的样子。病友们更愿意见她,打电话、约会,向她倾诉病痛,从她那里得到慰籍、鼓励。听过她几天课的新疆学员,常在千里之外通过电话与她倾谈。同事们说,她从不与人计较,只是报予快乐的笑…….。熟悉她的都说,她是不能被人忘却的,她的笑在打动大家的心,看着她的脸,你就感到生命的积极、豁达和乐观。她就这么走了,走得令人心碎……。

如果那个医生能多一分认真、再加一点责任心,你就不会走!

2001年国庆前后,北京爽爽的秋日依旧令人惬意。十月的一天,北方交通大学人文学院的张福清副教授在讲课时感到阵阵不适,头部突然抽疼、面部感觉麻痹,鼻孔留出了血液。她清理了一下,摸了摸头颈,发现耳根长下还长出了一个绿豆大小的淋巴结。她忍住疼痛,清了清嗓子,有点费劲地张开口,而后向同学们笑了一笑,继续讲完学校安排给她的“毛泽东思想概论”课程。下课后,她去了一趟北京市人民医院—北方交通大学的合同医院,挂了一个五官科专家门诊号。经过较长时间的等候,终于轮到了她。她坐下来,向医生微笑着,医生没有抬头,身子前倾坐着,眼睛扫了她一眼,就在病案上动笔。医生边写、边问,没有再看她一眼:“什么病?…感冒了?…天干?…鼻子流血?…”接着是开方下药:速效感冒片、薄荷滴鼻液。最后喊一声:“好了,下一个。”回到家中,张福清感叹:“我是自己给自己看病呢!”

之后的大半年之中,张福清不断出现同样的症状,她又去挂五官科这几个专家大夫的门诊,穿着白褂的大夫仿若一尊雕像,几乎没有变换过姿势,总是前倾坐着,头也不抬地写呀、写!然后开方下药,还是速效感冒片、薄荷滴鼻液、红酶素眼膏、咽喉颗粒、鼻炎清毒冲剂……。嘴里还不时嘟喃,那么多病人!

2002年“五一”节前夕,张福清流鼻血的频率及数量都增加了。每打一个喷涕,鼻孔就如决开了的堤坝,止不住地留血。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得了什么怪病,又去看这几个“专家”大夫。大夫终于抬头多看了几眼,即说,鼻子血管破裂,并上药为她烧结血管,那钻心的疼痛没能阻止她向大夫始终露着的微笑。大夫说,先烧灼右边鼻孔血管,等长好了,再来烧灼左边鼻孔血管。“五一”期间,张福清的鼻孔透过头脑火辣辣地钻疼,鼻血流得一阵猛过一阵。“五一”长假结束,北方交通大学为教师进行体检,从外面医院请了一个大夫,大夫在详细了解她的病状之后,摸了摸她的淋巴结,非常严肃地讲,你要当心了,你的病、可能会很严重!

张福清很快又去了北京市人民医院,将她在北方交大体检的情况向大夫进行了陈述。还是这个专家大夫,此回认真了!终于摸了一下淋巴结,并立即着手进行纤维镜检查。看过纤维镜之后,大夫说,你可能得鼻咽癌了,需要进行活检。紧接着,大夫从病灶处取出了一块活体,送到病理室,通知一周后看检查结果。5月20日,检查报告出来,明确诊断:低分化鳞状细胞癌。

随后,张福清到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求诊,在进一步经过血检、B超、CT和核磁检查之后,肿瘤医院的肖光莉医生做出明确地判断:鼻咽癌III(2)期。并责问,你们都是有知识的人,为什么不早点来检查!

大半年哪,如果人民医院的医生认真一点,负责一点,仅凭当初的症状,就可以做出诊断。如果那时就做出诊断,可能是I期、II期,何至于让亲人们淌下伤心的血泪,落下无尽的遗憾,遗下无边的怀念。

医生哪!你认真一点,负责一点,多少重生的生命会天天为你们祝福,并衷心地感谢你们!


如果徐国镇此时放下荣誉地位的包袱,长一点人性及道德,或许我们还听到你的欢笑

张福清临终时说:“我上徐国镇的当了,他被荣誉地位蒙住了良心,不容许一点失败。……”

张福清太信任徐国镇教授了。徐国镇主任在鼻咽癌治疗上名声显赫,曾经为许多知名领导人治病。2002年,张福清首次被诊断患上了鼻咽癌,就是慕名而去的,请徐国镇医生为她进行治疗。徐国镇身为她的主任医生,从张福清住院开始,的确尽心尽力地为她设计了医疗方案,在治疗过程中表现得医术高超、平易近人、态度和蔼,令她尊敬。她说,除了徐主任的话,谁说的话都不能信。她经常对徐主任说,我完全交给你了,你说怎样就怎样。她把自己的生命完全依托给了徐国镇。徐国镇也经常对她说,你得按医生说的做,就是美国总统,他也得听医生的话。徐国镇在无意中会很自豪地提到曾为某知名人士或领导人治病的往事,更是提高了张福清对他信任和依赖。

2003年6月,在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例行的季度复查中,影像医生在X光片上发现张福清的肺部有阴影,经CT影响再次深入诊断,认为张福清的鼻咽癌细胞已经向肺部多发性转移。6月18日张福清又回到徐国镇负责的医疗小组那里,请他负责治疗。这一次,徐国镇主任更尽心了,他亲自为她检查、定位并制定医疗方案。徐国镇主任的用心让张福清充满了感激和信任之情。这回她发自肺腑地说,任何事非经徐主任过问,她才能够接受各种检查及治疗。张福清在住院期间,依旧是那么乐观,笑容总是挂在她的脸上。病友们说,她不象是病人。家属们问她,你家里谁生病了?听说是她生病,都很惊讶,连说看不出来。病友们愿意找她,他们从她那里得到了鼓励和安慰。9月3日张福清住院治疗结束,满怀着信心和希望,告别了给她治病的医生及护士,向病友们说了再见,回到了家中休养。

11上旬,张福清回到肿瘤医院进行治疗后的首次复查,挂了徐国镇的特需门诊,徐国镇看完检查结果,非常高兴地讲,治疗效果很好,但要注意预防放射性肺炎!

11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张福清感到胸闷、气憋。她说,请徐国镇主任帮她看一看,一定能手到病除,让她度过难关。她渴望徐国镇帮助她,做一个诊断。她真地太信任、太依赖徐国镇了!家属们即刻与在住院时负责为她治疗的主治医生黄晓东博士取得了联系。黄博士热情地说,你星期一直接来找我,我帮你开检查单,再见见徐主任。

12月1日正好是星期一。该天凌晨虽然寒冷,但没有一丝风,映照在和煦的太阳之中。这本应是一个给人信心的日子。但造成起床,张福清就感到了严重的呼吸困难,她呼吸短促、四肢及嘴唇发青、脑袋似千斤般沉重。她再也挪不动一步路。亲人们只能帮助她带上氧气袋,坐上轮椅,带着希望,带着对未来生命的憧憬,送她来到肿瘤医院四病区。

早上8:00刚过,我们到达了四病区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张福清就看见了徐国镇,她歪着头,微微扬起脸,朝徐国镇轻轻一笑。家属赶忙向徐国镇打招呼,“徐主任,我们来看您了。麻烦您给看看。” 徐国镇向下瞥着,“等一等!好的时候那么高兴,不好了怎么就这样!等着吧!”一句话呛得我们心脏紧缩。等了一会,黄晓东博士来了,她热情地为张福清开X胸透及血液化验、痰液化验的各种检查单,并特地注上了“急”字。通过影像诊断室医生的热心帮助,不一会儿,X胸片的诊断意见就写出来了。其中特意写明:肺部发生了放射性炎症,要求先行消炎。九点时分,我们急急赶回了四病区,黄晓东博士认为,应采用大量地塞米松激素、大流量氧气及复达星进行消炎治疗。开始给张福清开医药处方。此时,张福清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一会就吸完一袋急救用氧气,家属忙着请护士长为她一遍遍地充氧。

张福清非常着急,“徐主任怎么还不来?”黄博士回答:“已经给徐主任通电话了,他说,一会就过来。”等啊!等!还是不见徐主任的踪影。张福清的头越来越低,嘴唇越来越乌,指甲越来越青,开始变得有些烦躁,“徐主任到底来不来?” 黄博士回答:“我刚刚又给徐主任打了电话了,他说现在有点事,过一会才过来。”看到张福清这样情况,家属也急了起来,赶忙到放射科大厅去找徐国镇,11点正刚过,家属终于发现了他。在几番恳求之下,徐国镇开始不情愿地往四病区走去,他一改往日迅捷的作风,缓缓地走着,每遇到一个熟人,他都要停下,聊上一阵。家属的内心急似火焚,但因有求于他,只有忍耐着、痛苦着,跟着他慢慢地走着。此段路真长哪,走了近十七分钟。

张福清再次见到了徐国镇,她已经扬不起笑脸,佝偻着头,喘吸着,“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还能活吗?”徐国镇扫了一眼X片子,晃动着报告书说,“上头不是写得很清楚吗?!先消炎。没事!注意休息,回去吧!”张福清还是有点疑虑,“那我们将胸片拿走。” 徐国镇显得有点慌乱,“你不能带走片子,我让黄晓东送回去!我要走了,你走吧!”

这一走,张福清从此就再也不能回来。

事实上,象徐国镇这样有丰富经验,闻名全国,号称治疗鼻咽癌第一把交椅的最高级医生,他一眼看到张福清,就能判断张福清染上放射性肺炎,并且生命危在旦夕,需要马上紧急治疗。在他看完X片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撒谎,在把病人往外推。他怕麻烦,怕失败,荣誉与地位熏黑了他的心。

其实,他只要说上一句话,你很严重了,经不起路上折腾,不能再走,需要马上住院治疗。我们不用麻烦他,会竭尽全力地想办法立即住院治疗的。即使住院出现了问题,我们还是会感激他,尊敬他的。如今,我们从心底里鄙视他。

徐国镇让张福清回去,而张福清又是那样的信任他,他把张福清给耽误啦,他把张福清给害啦!

徐国镇,你现在是这种人!当你在路上与到一个危重病人时,虽然你一眼就知道他/她是什么病,你也肯定是见死不救!你现在已经失去了做一个医生的起码品德,你不配做一个医生!何况张福清多多少少还与你有一些情份。


如果麻木不仁的北医三院急诊抢救室多一点人性,或许你现在还能站起来

2003年12月1日6点钟左右,北航校医院的救护车将张福清送到了北医三院急诊科。肿瘤医院的黄晓东博士一直陪送在张福清的身边,家属请她帮助向北医三院急诊科的大夫介绍情况。

张福清发烧38.40C,先被急诊科送入了发烧门诊。经黄晓东医生介绍情况及他们的观察,他们确定张福清所患为放射性费炎,并急需上氧气面罩支持呼吸,马上将她转到了抢救室。虽然有黄晓东医生说明情况及发烧门诊的诊断,抢救室并不理会他们的意见。黄晓东医生强调,放射性肺炎的治疗方式与非典型肺炎相似,应采用大量激素、大流量氧气及用药消炎,但抢救室还是不理会。黄晓东医生只好对病人家属说,待病情稳定下来,马上转到肿瘤医院治疗,然后无奈离去。

抢救室给张福清罩上氧气面罩,点滴上了消炎注射液及葡萄糖盐水加维生素。

抢救室很快就对家属交代,张福清极有可能是癌症病情恶化及呼吸道栓塞,很可能憋气不瘉。但家属再度陈述肿瘤医院的诊断,坚持按放射性费炎救治,他们始终不理。

第二天早上,张福清的点滴给停了,家属急忙找医生询问,医生解释,一天只能有两次治疗,早一次、晚一次,他们还是将张福清当作一般急救病人来处理。在进行CT检查之时,张福清一路带着氧气瓶,憋气得难受,连CT室的医生都不敢给他做检查。张福清太坚强、太有毅力了,她硬撑着,完成了CT扫描,这时,她已经是气喘嘘嘘,调整了一阵,才被推回抢救室。在推回抢救室的路上,医生说,他们在CT室讨论了,可以将张福清转到呼吸科进行治疗。家属一听,认为他们准备对症治疗了,悬浮的心有了一点安慰。

到了抢救室,安顿下来之后,家属找到医生,“什么时候转到呼吸科?”医生说:“主任不同意,只能转往肿瘤科。”他们还是准备按肿瘤治疗,肿瘤可是一种慢性病呵!而且,北医三院的肿瘤科还远在冶金医院。这时候家属急了,不同意他们将张福清转到肿瘤科,坚持转到呼吸科,他们强调,“这是主任的决定。”家属的心都到了嗓子眼,感到无助及无奈,急忙赶往医科院肿瘤医院,请求帮助,办理转院手续。中午,在黄晓东医生及一些朋友的帮助下,肿瘤医院综合科同意了张福清转院要求。家属又匆匆忙忙返回了北医三院的急诊抢救室,向他们征询转院的意见,他们说,张福清现在即使在氧气流量到达13个单位以上的情况下,血氧指标也没有得到显著改善,而救护车上的氧气瓶达不到这样的流量水平,路上很容易出危险。

下午,张福清觉得鼻腔和咽喉堵得难受,卡得厉害。家属向医生说,“她在放射治疗鼻咽癌后,鼻子中常有结成石头一样的痂出现,能不能为她清理一下,让她呼吸顺畅一些!”医生说:“我不是五官科医生!”家属要求,“能不能为她请一个五官科大夫?!”医生回答,“我到那里去请!”。家属、病人心中憋足了气,但因有求于他们,丁点不敢发作。此时,他们已经上报了病危。

临近傍晚,医生又给张福请开了药,还是普通的消炎针剂及葡萄糖盐水加维生素。这时,张福清说话都很困难了,说1/3个字,喘几口气。她挣扎着对家属说,“你要拉着我的手,盯着我的脸。我一动你的手,你就帮助我清理鼻子分泌物。我一张口,你就给我一口水。否则,你松开手,你能摸到的不再是我;你背过脸,你能看到的不再是我。”家属的心乱了,已经看不见周围的东西,听不到周围的人声。

但是,当有同事及朋友来探望她时,她还朝他们笑笑,轻轻地摆一下手指头。

晚上,张福清的血氧指标越来越低,心跳却越来越快。数字每变动一下,都揪走了亲人们的一块心。到半夜2点,张福清的血氧指标下降到60左右,全身抖动、发青,脖子撑得向后顶。家属急忙呼救,“大夫,快救救她!”医生来了,再次报告了病危。并提议上呼吸机,让家属签字。家属签好字,他们开始奔忙起来。

七、八分钟过去了,医生的工作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张福清血氧指标下降到50以下,家属边给张福清揉着胸口,扩张她的呼吸,边呼唤着,“宝贝,深呼吸!深呼吸!”只见张福清在昏迷之中深深吸了一口气,血氧指标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上走。此时,医生准备好了,家属说,“等等!等等!”医生说,“我们将麻醉医生请到这里,至少要五分钟。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医生不能及时赶来,如果超过五分钟内,病人很可能就憋过去了!” 家属看着血氧指标向上升,只会说,“等等!等等!”医生不高兴了,“那你签字,你要负责!”家属颤抖着手,签上了字。

事后,医生感叹说,“我已经看到她全身发青了。一般人在血氧指标为60多时,已经是处于昏迷状态,当血氧指标为40多时,大概已经不行了!”

血氧指标从46慢慢地升到了84。张福情的衣服全部湿透了,那是被她的汗水浇透的。那一口气,激得她出了一身汗。那不是一般的汗,那是血汗!她太勇敢了,她真了不起。她不靠药物,仅靠自己的精神和毅力,将生理指标----血氧指标推到了84。

这一口气,让她耗尽了元气。她象面团一样软了下来,拳曲着爬在被子上,家属托着她的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手一放下,她再也抬不起头来。

医生走过来了,“将她放平,不能这样让她拳曲着,压迫呼吸。”家属哭声,“我不敢将她翻过去,这样她觉得舒服。”医生记录:家属拒绝将病人变换体位。医生哪,你既然知道这样做不好,为什么不想办法,而是如此地无动于衷、冷漠!

家属就这样一动也不敢动地托着她的头。

张福清还有毅力,她还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并坚持到底。她通过家属向医生要求,能不能给她输一些增强营养、生命力或心力的药品。医生说,“急诊室没有这些药品!”家属连连跑了四趟,医生都说“没有!”家属说,“我们到外面去买?”医生说,“外面买的不能用!”医生哪,你就这样地不作为,你就不能尽力为病人及家属解除一点痛苦吗?你就这样地没有同情心!

临晨四点,张福清的血氧指标急速下降,她说,“想见父母、儿子。”家属急忙召唤他们赶来,并通知医生做好急救准备。父母、儿子赶到了,她没有说出一句话,还是向他们笑笑。她的戈壁瘫在床上,她只能向他们挥挥手指头。一会,医生就给她上了插管子,用呼吸机辅助呼吸。医生再次通知病危,并让家属签了字。

家属要求请肿瘤医院的医生会疹,他们勉强同意了。上午10:30,家属请来了肿瘤医院放射科的苗主任及黄晓东医生,急诊科的刘主任也终于出现了。在他们会商之后,决定同意苗主任的意见,按放射性肺炎治疗,治疗方式类同非典型肺炎。下午近2点钟,张福清开始按放射性肺炎进行治疗。

苗主任及黄晓东医生来了,他们不收一文出诊费,而且还关切地说,“病情一旦稳定,即刻转移到肿瘤医院。”品德高尚的医生不是没有,而是太难遇上了!苗主任及黄晓东医生就是这样的品德高尚的医生!

在他们会商并送走苗主任之后,刘主任过来说,“我们对你已经够好的了!”但她一看旁边还有其他病人,连忙改口,“我们一视同仁。”家属向刘主任请求,“请你将要用的药在白天开好,避免晚上开不出药。”刘主任回答,“不会!我们急诊室,什么药没有!”

天哪,难道刘主任的话不是对昨晚医生态度的一种鉴定吗?!!!如果真的没有,那是医院的管理问题。可是,有!他们不给。或许他们认为病人已经不行,没有必要用此种药。医生的责任心及良心到哪里去了!

下午2点半左右,北医三院肿瘤科的李主任来了。在病床前,刘主任向她汇报了放射性肺炎的诊断及用药,李主任说,“你们诊断正确,处理的当。”现在是得当了,离张福清住进抢救室治疗已经过去了44个小时,离张福清离开人世只剩下3个钟头!

3点钟以后,已经测不到张福清的血氧指标,手脚变得冰凉,医生说,“已经没有微循环了。” 张福清一直睁着眼睛。近4点时,家属发现她的眼睛浑浊,医生说,“已经没有光照反应。”4点半左右,张福清到了最后的关头。这回,医生们是忙了,各种手段抢救都上来了。之后他们说,“他们已经尽力了。”

2003年12月3日4点54分,张福清离开了她热爱的这个世界及亲人朋友们。

他们为什么不在事前努力,非要等到不行了再努力呢!事后朋友们说,抢救室认真负责的故事只是出现在电影上,生活中实在没有!

抢救室的医生们,也许你们天天看到生离死别,一个个病人躺着近来,抬着出去,你们变得麻木了!

“如果”说得太多了,说得心里发痛。少一些“如果”,就能多多少欢笑,让多少家人能够幸福。

我不想为自己追求公道,这肯定是我爱人的意愿。我爱人从来也不愿意给他人带来痛苦,所以她只是笑,让大家喜悦。生者已逝,不能再生。然而,我要为千千万万的患者呼吁,让他们不会再现经历我的磨难,得到正确地救治和人道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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