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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3 17: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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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没有中关村--参加完上海聚会后更有感触
<strong>上海寂寞<br /><br /></strong> 求伯君去上海,看完毛建伟的豪宅对他说,“主卧是我送你的,你卖金山汉卡不止赚这些”;刘旭到上海,看完毛建伟的豪宅对他说,“至少有一间是我送你的,你卖瑞星防病毒卡不止挣一个房间”;王江民到上海,在毛建伟的豪宅里,毛建伟对他说,“王老师,这套房子至少有一半是你的,是卖KV300挣的。”<br /> 1984年2月16日,上海市展览馆。13岁的李劲坐在计算机前有些不安,他在等待邓小平的参观。等待中的邓爷爷终于来了,他摸着李劲的头对周围的人说:“计算机普及要从娃娃抓起。”<br /> 李劲的父亲是毛建伟的老师,李劲经常和毛建伟一起讨论计算方面的事情。高中毕业,李劲去清华读计算机,毛建伟去复旦读计算机。李劲后来成为微软中国研究院最年轻的研究员,毛建伟1988年从复旦计算机系硕士毕业没有去外企,他想“下海”闯一闯。<br /> 毛建伟没敢一步到位,他先进了上海农工商电脑公司。上海农工商是上海非常有名的国企。毛建伟所在的上海农工商电脑公司“既像国营单位,又有私营性质”。当时的上海人比较喜欢这种什么都不丢的方式。<br /> 毛建伟看好软件零售。1991年,他选了两个产品:一是瑞星防病毒卡,一是金山汉卡。1991年,挣了50万元利润,上缴了20万元,毛建伟自己分到了20万元。有了钱,毛建伟买了一辆摩托车,随后,又花2万多元买了一个“大哥大”。再后来,毛建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他将“公私合营”的上海农工商软件专卖店改成了自己经营的上海茂立软件连锁店。<br /> 上海软件零售市场约占全国的十分之一,毛建伟的零售量约占上海的50%,所以,毛建伟到北京,北京的软件商会争先恐后地请他吃饭,但是在上海,认识毛建伟的人不多,和毛建伟一样做软件零售的不多,上游开发软件的厂商也不多。毛建伟被北京业界的朋友称为“毛委员”,但这个喜欢张罗的“毛委员”在上海没有用武之地。在寂寞无聊的晚上,毛建伟会给北京的朋友打电话,并且使用三方通话功能将广州的朋友也拉过来电话谈天,说说最近圈子里的事情。每逢北京业界的朋友来上海,毛建伟总是热情接待,临走还不忘叮嘱:“下次来上海,一定要来找我啊。”<br /> 做软件零售之初,毛建伟卖过上海复旦、同济出品的软件,随着毛建伟生意越做越大,他卖的上海本地产软件越来越少。“对于上海一些没有做好的厂商,我感到非常难过。他们当时都没有在北京建分公司。你可以在上海做开发基地,但一定要把市场销售这一块做到北京去。”“只有北京具有向全国辐射的能力,相比之下,上海只是一个区域性的零售市场。开发产品,就要做全国市场,在上海做不了全国市场。”<br /> 1994年,连邦在全国发展加盟连锁店,曾经找过毛建伟,被毛建伟拒绝了。尽管毛建伟在上海有些寂寞,但他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北京的气氛,他很羡慕,但他不想因为空落的气氛破坏了自己小天地的安逸。“做分销尽管量很大,面子好看,但是,分销占资金,有风险;做零售虽然规模小,发展慢,但是没风险,利润也高。”<br /> 人总是什么都想要。毛建伟一度想联合各地软件分销诸侯利用《电脑报》这个媒体平台投奔香港骏升公司和连邦斗一斗,但既想守住既得利益,又想开创未来的事情,一般都做不成,香港骏升公司和茂立合资的上海骏网软件有限公司,后来不了了之。<br /><br /><strong>旺铺</strong><br /><br /> 2001年2月,上海百脑汇电脑城,铺位暗拍现场。暗拍到毛建伟将要到期的铺位时,毛建伟咬牙拍出了40万元“赞助费”,开标,第二名是汉王,汉王只填了16万元。黄金铺位守住了,但两辆桑塔纳被开走了,毛建伟坐在那里心疼了半天。接着暗拍连邦将要到期的铺位,李儒雄吸取毛建伟的教训,填了20万元,没成想汉王填了24万元。看到这个结果,毛建伟又高兴起来,多花二十万元,请走了身边的连邦,今后连邦的顾客都是我的了,值!<br /> 毛建伟坚信“一个旺铺可以吃三代”。在旺铺经营上,他坚持,“面积不一定要大,但位置一定要好,货物摆放一定要整齐,灯光一定要亮,音乐一定要有,演示一定要到位,服装一定要统一,态度一定要和蔼,服务一定要跟上,钱一定要挣。”根据这10大原则,毛建伟在上海最好的位置业已建了10家茂立连锁软件零售店。<br /> “我不做分销,零售商的忠诚度非常低;我也不做厂商,做厂商太辛苦,国外同类产品一上来立马就能将你冲跨。我做零售,扎扎实实。即便有一天,软件做不下去了,或者难以维持好的盈利,我有好的地理位置,其他厂商也一定会看上我,我一夜之间就可以改成联想专卖店。我有旺铺,我怕什么?有旺铺,哪怕卖珍珠奶茶,都能赚钱;没有旺铺,其他都是空的。”<br /> 毛建伟接下来会在北京开一个分公司,但这个分公司不做经营,只做信息采集和物流品牌。毛建伟还会去南京、杭州开店,但毛建伟不想将步子迈得太快。“做生意是马拉松,不是百米短跑。企业跟企业之间比的是耐力,我做不了领跑者,我也不想领跑,但我希望最后我第一个冲刺。”<br /><br /><strong>这次上海战胜了北京<br /></strong><br /> 2001年9月,上海南京西路1168号中信泰富广场25楼,易趣会议室,邵亦波在和eBay 首席执行官兼总裁梅格·惠特曼谈理想,邵亦波很快让梅格·惠特曼感到他们之间有很多共识。有了共识,下一步就可以讨价还价了,讨价还价的结果是eBay用3000万美元现金,获得了易趣33%的股份。<br /> 邵亦波也和苏启强见过很多次,谈过很多次合作,也有很多共识——他们彼此都觉得C2C潜力很大,但做起来很难,任重道远。邵亦波也承认苏启强很有在中国做商务的经验,并且认为苏启强是个好人,但他们之间的合作没有成功。易趣比雅宝有钱,eBay比易趣有钱,eBay更看重未来易趣更看重钱,这大约是此合作不成功,彼合作成功的主要原因。<br /> 上海从来都不缺少优秀人才,邵亦波是这当中的一个。1991年,邵亦波在上海长到17岁的时候,取得了哈佛大学全额奖学金,得以跳级(免读高三)进入哈佛本科读书。邵亦波是建国以来,获全额奖学金进读哈佛本科的第一个中国人,也是该届所有哈佛新生中获全奖的四人之一。1995年,邵亦波以“最高荣誉”毕业,哈佛1600名应届毕业生中,只有名列前12位的优秀生才能进入“荣誉会”,邵亦波是这12人中唯一一位中国人。毕业时,邵亦波同时收到麦肯锡(McKinsey)和波士顿(BCG)两家咨询公司的聘书——它们是美国最好的两家咨询公司。邵在波士顿公司工作两年后,被公认为公司“最优秀雇员”之一,获送进哈佛攻读MBA……<br /> 1999年6月,邵亦波决定回国创业,路过硅谷的时候,他得到了40万美元的投资承诺,但这笔钱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到,易趣开始几个月用的都是邵亦波的积蓄。“我当时欠了BCG 9万美元的债,上哈佛读MBA的学费,是BCG付的。我当时有一点积蓄,但我不能先还他们的债,我得先做事情。”<br /> 邵亦波很快就听说北京的雅宝在和他做同样的事情,而且比他做得早。邵亦波在担心雅宝的同时,也觉得大家可以一起做。当时他认为,“电子商务的对手是‘王府井’、‘南京路’,不是其他的电子商务公司,因为电子商务的份额只占整个市场的1%。”“最好的方法是大家一起把市场做大,让大家都习惯在网上买商品,而不是互相争抢。”<br /> 1999年11月,邵亦波拿到第一笔150万美元投资,2000年10月,邵亦波拿到第二笔2050万美元投资。有了钱之后,邵亦波不再想和雅宝合作的事情了,他开始觉得易趣已经比雅宝大三倍了,雅宝当时的总裁吴铁不服气,他说:“雅宝用不到易趣三分之一的投入,获得了和易趣差不多相同的市场份额。”但是到2002年,等邵亦波又从eBuy手里融来3000万美元的时候,他业已战胜了雅宝。<br /> 邵亦波现在还不能和人说,易趣什么时候盈利,但他说他心中有个时间表,“我们现在每个月的收入都有15%~20%的增长,而成本没有很大的增长,虽然离赢利还有距离,但在一步一步接近。”这是典型的北京门户网站说词,邵亦波很快就学会了。<br /> 北京的媒体并不这样看易趣和邵亦波。有个报纸主编,在易趣来北京开新闻发布会现场,直想对梅格·惠特曼大喊一声:“我们北京的媒体都觉得你亏了。” <p></p><p>采访手记<br /> 2002年4月4日下午2点,我们来到上海北京东路668号——科技京城,这是上海的一座电脑城,但里面非常安静,走廊里没有匆匆而过的身影,甚至都难见到人。复旦微电子就在这座电脑城的C座7楼。找不到问路的人,我们走错了几次才找到。<br /> 门很小,紧闭着。敲开门,公司里更加安静,也看不到什么人。从复旦微电子出来,往楼下走,看到一群保安在空旷的大堂里操练,在练正步走。<br /> 再一站是易趣。一年多前,我第一次去易趣的时候,他们刚刚搬进上海市南京西路1168号的中信泰富广场25楼。易趣现在仍然在那里,他们并没有因为最近拿到了eBay 3000万美元而和一年前有什么变化。一年前的中午,邵亦波还有时间和同事打一会乒乓球,现在他更忙了。采访中,有无数个电话打进来,邵亦波一会说中文,一会说英文,不停地让对方再等5分钟。将要拿到eBuy融资的时候,邵亦波对他的妻子说,“马上就可以歇一歇了。”但事实是“现在更累”。<br /> 看到邵亦波就会想起唐海松。唐海松有着和邵亦波几乎一样的背景:在哈佛读MBA,在麦肯锡工作,1999年3月回到中国创办亿唐,5个月融资5000万美元。唐海松和邵亦波不同的是:他一直没有方向。2002年3月27日,唐海松开始经营亿唐品牌的包袋系列,并称“网上网下时尚结合”是亿唐选择的“突围”之路。相比之下,邵易波还是做互联网。18个月之前,我在上海主持过一次“中国.com论坛”,来了很多上海的.com企业,现在这当中的大多数已经销声匿迹了。<br /> 在找错了三四次之后,我们才在漕河泾桂平路481号20号楼5层找到万达股份有限公司。在那个安静的大院子里,不仔细找是找不到这个公司的,我们就是从它旁边走过,也不知道万达就在里面。万达的布置还是国企的布置,但史一兵的谈吐倒很豪爽。<br /> 晚上8点,赵兴耀将我们约在上海一家两星级宾馆的大堂接受我们的采访。环境有点吵,期间有人打架。晚12点,在我们住的宾馆,完成了对毛建伟的采访。这是这天我们的第五个采访。<br /> 上海的IT摸不着,看不见,他们之间也没有关联。采访中,他们或许会提到北京的竞争对手,但他们不讲上海的同行。2002年4月22日,我再次去上海参加微软亚洲MVP颁奖大会,两周前在上海见到的IT人士,这次一个也没有碰上。微软全球技术中心商业应用部总经理华宏伟告诉我,上海没有业界。<br /> 我的朋友柯志雄原来是IT记者,现在他决定转行了,他说:“IT在上海是非主流。”</p><p>作者:刘韧</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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